2014年11月14日 星期五

鳳闕階前的黃豹

我好比鳳闕階前的黃豹,
母親呀,我身份雖微,地位險要。
如今獰惡的海獅撲在我身上,......
母親呀,快讓我躲入你的懷抱!
母親!我是回來,母親!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聞一多〈七子之歌──香港〉

今天,讀此詩感覺諷刺非常,聞一多以海獅比喻英倫,以中國人身份極渴望著香港的回歸,在當時是既陌生又遙遠之事。香港回歸至今已十七年,見到的仍然是香港人不斷思量著身份與母體的關係,這頭於地位險要守夜的黃豹,到底該如何自處?

歷史的進程,上世紀八十年代初,中英談判桌上已在討論「香港回歸」的問題,直至一九八九年,「六四事件」頓時颳起一陣移民風潮,股市大瀉,有錢的、無錢的也攜家帶產紛紛離去,人心惶惶。

與澳門大相逕庭,近日的運動看到的正是人民對「身份」的含糊、矇矓。

儘管不少的人不太承認中國人的身份,但與中國的關係、行政、法治等確實受大陸支配。如聞一多所說,地位既險要、亦重要;一個香港在短短數十年間生養了一個上海和一個深圳出來,亦是南方交通要塞,中西文化交匯點。承襲了英國人百多年統治,有著奉公守法的精神,對事物能持著開放的態度。從近來的政治運動看來,不少人仍然對於這份「強加的感情」似乎未能接受,只能潛移默化,忌操之過急。


幾番風雨,國家如要這頭黃豹繼續安份守己下去,要的可能是耐心,除去那恨多愛少的病患,聰明的信任當地人,這樣才不失鳳闕階前守夜的責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