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9月10日 星期五

夜鶯般的.......

這夜,繾綣星空下,有著這麼的一個故事。

墓碑上寫道:「這裏躺著一位名字寫在水上的人。」就在那大提琴的伴奏與女聲的沉吟下,聽見了這淡淡的詩句。

我心痛,睏倦又麻木;
感覺猶如飲過毒鴆,
又像剛吞服了鴉片,
瞬間沉沒在遺忘之河中!

腐朽的是肉體,但不朽的則是詩作。能夠得著情人如此的濃情艷字,任憑誰都會含笑落淚。因為情深,卻是難以啟齒,這段清澀的愛情,使得芬妮終生無憾。可是,沒有濟慈詩句的每個夜裏,獨個兒的,又是怎樣的度過?或許,芬妮對濟慈詩中的奧妙精義也不甚理解,既不是知音,他倆的愛火又是如何的燃點?這,相信就是愛情的困乏,就如濟慈也不曾歌頌芬妮的華衣美服,貧病交迫下,他也知道永不可能與她成家,世事就是這樣的磨人。

許多時候,我們也不該質疑愛與不愛,畢竟,這樣的微妙關係只有情人間才能理解!

就在他二十五歲的那年,睏乏、無奈的被迫離開了英國,就在前往意大利的途中,在隨行的莎士比亞詩集空白處上,寫下了一生中的最後詩文,這首共十四行的詩正是對情人芳妮的最後表白,這澎湃的感情中,落實了濟慈對愛的抱負,忠貞不二。

不,──我只願堅定不移地
將頭枕在愛人豐潤的胸脯上,
永遠感受著它的起伏;
永遠都在甜蜜的波動中醒轉,
不斷,不斷聽著她溫柔的呼吸,
就這樣活著,──或昏迷地死去。

就這樣的,昏昏沉沉的,醉倒在濟慈的世代裏。